长的绳子,每根绳子上都栓着一个人的脚踝。
这些早已失去生命的罹难者在死后也得不到应有的归宿,他们的尸体在粗糙的沙地上长时间的拖动,早已经摩擦的皮开肉绽,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露出了白色的骨头,拖动的痕迹上血迹斑斑。
但是,就从那还存在着的一些特征中,比如,那些还残留的头中,塞德洛斯辨认出了这罹难者正是卡尔斯塔特的同胞。
看到这里,塞德洛斯生出了浓浓的愤怒,卡尔斯塔特的人敬重死亡,也有着埋葬死者的特殊仪式。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驱赶战车,独自的前走出了一段距离,大声的开口质问到:“即便是恶魔都难以形容你们这些双手粘满了鲜血的侩子手,你们可有对死者的一丝尊重?”
听到塞德洛斯的质问,塔里斯面色恼怒的驱赶着战车迎上了塞德洛斯。
“你别装做这阴谋与你无关,这些该死的异教徒正是来自你们的后勤营地。这些人,是地道的魔鬼,他们必须为他们所犯下的罪行赎罪,即便是将他们拖送到该死的地狱,我也不认为,他们就能偿还完他们的罪行,整整三千个英勇而愤怒的灵魂在诅咒着他们,诅咒着这些该死的投毒者。”
塞德洛斯讶然的说不出话来,他仔细的打量着那三十四名死者,其中有着一张侥幸保存良好的脸庞使他辨认出了这正曾是不久前被他收拢进后勤营地的那些国教的信徒,而且,尤其能够使他肯定的是,他清楚的记得,那批收拢进后勤营地的信徒人数刚好是三十四人。
一想到这里,塞德洛斯不由得面色略带激动的开口询问到:“你说,这些国教的信徒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却依靠一个毒药的计划夺去了数千人的生命?”
塞德洛斯的这句询问一下子引起了塔里斯的滔天怒火。
“这是阴谋!卑劣的阴谋!”他强调着。
“而你,和你的军队,以及所有的异教徒都将承受我们波尔人的怒火。”
说完这句话,塔里斯头也不回的返回了自己的军营,随即,波尔的军队中就响起了进攻的号角声。
塞德里斯眼睛盯着那些三十四名罹难的国教教徒,一秒之后,在身后将领和士兵的大呼声中,塞德里斯沉重的面容已经变为坚定,他转过身来,一边驾御这个战车返回自己的阵营中,一边大喊着:“迎战!让这些该死的侵略者见识见识我们卡尔斯塔特的勇气!”
卡尔斯塔特的军营中响起一片欢呼声,进攻的号角声随即响起,等到统帅返回自己的军营之后,卡尔斯塔特前锋的长矛士兵攥着手中的长矛,齐声而用力的狠狠撞在了胸前竖立的圆盾之上,伴随着这响彻战场的整齐撞击声,先锋的长矛兵齐齐的跨前了一步。
而波尔的士兵也齐声的嘶喊着进攻的口号,两支军队逐渐的接近。
塞德洛斯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那些逐渐要被拖回波尔军队中三十四个国教的罹难者,他突然对身旁的一个面容极为粗犷的将领下达了一个命令,在听到这个命令后,这个将领看了看远处那三十四名罹难的教徒,咬了咬牙,面容坚定的点了点头。
而塞德洛斯对他所下的命令是:带上你的精锐战士们,无论如何,都要抢回那三十四名罹难者的尸体。
在刚才的塞德洛斯与波尔统帅的对话之中,这名将领已经明白这些罹难者的身份,以及他们所曾做过的事,也明白塞德洛斯所下的这个命令的意义。
这些罹难的国教信徒,无愧于他的同胞们在他们的名字前赋上英勇者的称号,或许他们能称之为英雄,但是,想必,在这些罹难者的遗体送到喀黎斯之后,信仰会为他们赋予更为适合的称号。
这也就是塞德洛斯决定要不计代价的抢回这些罹难信徒的原因。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波尔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张弓拉弦,如雨的箭矢射在先锋长矛兵的盾牌上,叮当做响,这些长矛兵一边转动着手中盾牌,扩大盾牌的防御范围,一边弓着身子持续前进着,不断有着箭矢穿过盾牌的缝隙,钉在某一个人的腿上,轻微的呼痛声之后,这些人全部的选择是,咬着牙,一把折断那射进肌肉里的箭矢。
等到距离足够近,这些长矛兵才聚集起全部的愤怒与力量,狠狠的掷出了手中的长矛,接连不断的惨呼声响起,但是,这惨呼声迅的淹没在接下来的混战之中。
这些长矛兵在将长矛投的只剩下手中的最后一根时,就聚集在一起,树立起手中的盾牌,将长矛从盾牌的缝隙中伸出,组成一面坚固的墙壁,一步一步的冲上前去。身后的弓箭兵穿插在缝隙之间,用弓箭狠狠的还击着、压制着波尔盾牌兵的前进。
这些仅仅只是撕杀前的热身,当两支前锋的墙壁碰在一起之后,一刹那,撕杀彻底的开始了,两支先锋奋力的用盾牌,用攥在手里的长矛,用全身的力气,挤向对方的阵营,力图率先在对方的防御阵型上打开缺口。
在这方面,波尔士兵占据着优势,虽然卡尔斯塔特的长矛兵宁愿攥着盾牌的手臂折断,也不愿意后退一步,但是,最终,他们还是抵御不住那无可抵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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