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明恒一眼,察觉明恒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险些笑出声来,原来他也是紧张的。
“我还没开口,你为何拒绝?”容哲修一脸的不高兴,而后哼哼两声,一脚踹在一旁的树根处,惹得树叶嗖嗖落下,又飘了他一身。
见状,明恒忙不迭替他清理身上的落叶。
容哲修一把甩开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小白,今日我做主,让明恒娶了如意。”
“啊?”如意愣在当场。
明恒扑通就给容哲修跪下,“世子爷莫拿卑职开玩笑,卑职受不起。”
“别胡闹。”林慕白蹙眉,这孩子太能折腾。
“我怎么胡闹了?”容哲修凑上前,“如今全公主府的人都知道,今儿个明恒是从如意的房间里出来的,我若不做点事,该明儿谁都该晓得,我恭亲王府世子爷手底下的奴才,是个风流不羁之人,连自家的女子都不放过,来日还得连累我的声誉。”
“小白,你看呢?若你成全,一则保全了他们二人的声誉,二则也保全了我的声誉,岂非更好?你看,你的徒儿嫁给了我的随从,以后就是亲上加亲,你若是想见如意了,便来我这儿找人便是。”
林慕白眯起眸子,这小子——这闹腾的,还不得让屋子里那位发性子?
可容哲修年纪虽小,不知为何,这话里话外倒生出几分道理。
明恒跪地持剑,“卑职誓死,绝不会辱没世子爷的清誉。”
“慢着!”如意一头雾水,什么清誉不清誉的,清誉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这刀架在脖子,那便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万一见血,可就了不得。众人将视线落在如意身上,如意继续道,“就为这事,犯不着吧!”
容哲修道,“难得如意深明大义,这事就这么定了。”
还不等林慕白开口,容哲修已经一溜烟小跑离开,“我会马上筹备,你们都等着喝喜酒吧!”
“师父师父,你看他——”如意这下着急了。
林慕白揉着眉心,望着还跪在地上,一脑袋雾水的明恒,“还不赶紧去追,别教世子爷闹出事来。”
明恒骤然回过神,撒腿急追,“世子,世子不可——”
“师父?”如意红了脸,“本就是说说话,明大人怕我昨儿个夜里吓着,所以、所以我们真的没什么。这下子倒好,一下子变成这样,简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林慕白道,“你对明恒,到底有没有——”
“没有!”如意毫不犹豫,“我对明大人,便是有些好感,但——但也只是朋友之谊,着实还没到那种地步。师父,你且与世子爷说说,莫要乱点鸳鸯谱。明大人的心里——心里有人,我不想搅合进去。”
听得最后那一句“明大人的心里有人”,林慕白只觉得心中微微疼了一下。
是啊,还有个暗香呢!
不管明恒对暗香有没有那份心,然则暗香对明恒——虽说外人看着已无可能,但两个人的事情,怎么说得清楚呢!
“你且去看看丁香,我去与殿下说一说。”林慕白道。
如意颔首,“谢谢师父。”
进的屋内,容盈正坐在案前,面色不是很好看。
“我想与你说件事。”容盈先开口。
林慕白点了头,“那你先说。”
“有关于纪家的事情。”他这一开口,林慕白才发现在容盈的手里,正握着一张纸条,“当年纪家女儿也许没死。”
羽睫陡然扬起,林慕白快速转动木轮车上前,“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最近在查纪家的案子,我便教人私底下去查查当年的云中城情况。据说当日纪家被灭门,纪家二小姐是死在嫣然手里,但是纪家大小姐纪琉月——”容盈顿了顿,伸手将林慕白抱在怀里坐在软榻上,一脸惬意的望着林慕白。
林慕白蹙眉,这厮惯会讨人。
思及此处,只得在他面颊出轻轻啄了一下。
他“嗯”了一声以示满意,用一种“容夫人”深得为夫心意的眼神,撩人的望着她,而后继续道,“案卷上只有几个字:悬崖坠亡,尸骨无存。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你要知道,悬崖之事最不靠谱,生还的几率也是最大的。若是运气好,也许变个样子回来,也不是没可能的。”
语罢,他指节分明的手,轻柔的捏起她精致的下颚,将唇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含着,既不深入也不放过。
林慕白蹙眉,含糊不清道,“然后呢?”
离了她的唇,容盈意味深长的笑着,“为此我已经教人去打听,果不其然,六年前纪家灭门之后,有人在一座崖下救过一名女子。听说那女子还有一口气,最后活了下来。”
“人呢?”林慕白忙问。
容盈轻叹一声,突然将她置于案上,欺身压下。
林慕白心惊,“青天白日的——”
他笑嘻嘻的望着她,一脸的无赖,“白日怎么了?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容夫人,你真是越来越调皮,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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