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豁!
严怀瑾唰的一下放下了车帘。
非礼勿视!
好你个贺流景,原来你私底下这么欺负人。
刚刚他听到了什么?老实点……
严怀瑾仰天握拳。
忽然发现好兄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嘶,可怕!
马车内,纪茴枝打着哈欠擦掉脸上的泪珠。
哎呀,都困出眼泪了。
没睡够!继续睡!
纪茴枝再次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很快睡了过去。
贺流景额角跳了跳。
马车外,还能听到严怀瑾一路‘呜呼’‘呜呼’的大喊声,活像一只发现新领土的狒狒。
贺流景抚额沉思。
有这么糟心的外室和这么糟心的兄弟,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每一天都充满意外和艰难。
马车再次启行,轱辘滚滚向前。
在纪茴枝又一次撞到贺流景胸口上时,贺流景决定保留证据。
他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姿势,任由纪茴枝在他胸口睡得昏天黑地。
一个时辰后,纪茴枝在他胸口蹭了蹭,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贺流景的胸口上,微微怔了怔神。
贺流景动了下僵硬的肩膀,正想占领证据高地,纪茴枝就故作从容地往旁边一靠,瞥了眼他的胸口,“硬邦邦的,没有软枕舒服。”
她刚睡醒,脸颊红润,眉眼格外生动,抱怨起来声音带着一点鼻音,像是在撒娇。
贺流景晃了下神,但没有被迷惑,他压着眉宇,差点气笑了,她竟然还嫌弃上了。
“这不是重点。”贺流景指着胸口,双眼微眯,“重点是……刚才是你的头主动撞过来的,我有证据了。”
纪茴枝眨了眨眼睛,沉默片刻,“……你还记得这事呢?”
贺流景疑惑,一个时辰前的事很难记吗?
纪茴枝朝他投去幽幽一瞥,摇头叹息,“堂堂皇子,竟然如此记仇,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贺流景喉咙动了一下,抬手按住眉宇。
他告诉自己不能生气。
被倒打一耙是很值得生气的事吗?当然不是,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只是他艰难日常里发生的一件寻常小事而已。
自己选的外室,他哪有资格生气呢。
……他活该。
贺流景再抬头时,眼里有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平静,好像再也掀不起波澜。
纪茴枝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
她掀帘看向窗外,乌黑的眼睛倏然一亮,“诶?严公子在跟同伴说什么……”
贺流景眼里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平静一下子分崩离析。
他有一种熟悉的、不好的预感。
纪茴枝好奇道:“严怀瑾说得这么眉飞色舞、绘声绘色、淋漓尽致,是在说哪个大冤种呢?”
贺流景绷着脸探头望去。
严怀瑾骑在马上,果然正说的唾沫横飞,跟纪茴枝形容的一字不差。
他一边说一边像做贼一样朝他们这辆马车望过来,对上贺流景的视线后,他嘴巴一下子闭得紧紧的,直接吓得打马跑了。
毕竟认识十几年,贺流景一眼就看明白了。
……
他就是那个大冤种。
纪茴枝欣赏完沿路的景色,放下车帘,一转头发现贺流景静止不动,眸光幽冷,仿佛凝固成了一座俊美无俦的雕像。
错觉吗?贺流景身上怎么有股历尽沧桑的疲惫……
纪茴枝偷偷往旁边挪了挪。
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外室罢了。
回到京城,庆德帝和王皇后的銮架直接回了皇宫,众臣子的车架紧随其后,众人将他们送进皇宫后才各自乘马车归家。
一路上,庆德帝和王皇后都对几个皇子避而不见。
庆德帝没让王皇后出来见风,太医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王皇后稍微有个头疼脑热,众人就如临大敌。
贺英天天前去求见,庆德帝都没让他见到人,贺英吓得胆颤心惊,脸色一天比一天差,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
皇宫前。
贺流景要进宫,纪茴枝便准备乘着马车先回府,结果贺流景刚下了马车,何雨薇就钻了进来。
纪茴枝心头一跳,警惕的看着她,“你不会还要哭吧?”
“当然不会!”何雨薇翻了个白眼,“昨天我跟我爹吵了一架,现在还不想回府,我要跟你去别院玩。”
纪茴枝挑挑眉,“你是在躲着李如霞吧?”
“才不是!”何雨薇坚决否认。
“不是就好。”纪茴枝掀开车帘,朝着马车外喊了一声:“李如霞,上来!”
李如霞眼睛一亮,多日愁眉不展的面庞露出喜色。
“!!!”何雨薇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