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些,少不得要寻个更合适的机会。
韩舒宜巧手制成的珠花缠花,先在后宫女眷中流行,后逐渐蔓延到宫外。
毕竟勤俭之风,一直都是美谈,上行下效,宫外女眷戴上一朵也不费什么事,还能得个好名声,何乐不为?
韩国公被许多人夸奖,教女有方,让他喜不自胜,加紧鞭策小儿子学习。
他盘算很好,大儿子学武进宫做天子近臣,小儿子学文考科举,两边不耽误,嘿嘿嘿!
韩世律看着这些科举典籍,一个脑袋两个人,读了半天,就两字,不熟!
他趁着爹走了,连忙溜到柴房,随手拿了根烧火棍,比划起来。
身随意转,心随意动,棍之所指,所向披靡!
连着打了一个时辰,一点不觉得累。
他悄悄溜回书房,正要拿书装样子,韩国公去而复还,正要问他学到什么程度,先闻到一股臭汗味。
韩国公大怒,你小子!阳奉阴违啊!等着!
一顿好打。
韩国公苦笑,教女有方,儿子怎么这么不好教啊!
韩舒宜好生风光了一把,连夏太后都专门召见了她,赏了两本手抄佛经。
她好好收了起来,免得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并且开始收拾夏装,准备去避暑。
宫里为了防刺杀,很少种植高大的树木,一到夏天,酷热难当,也只有去行宫能舒服些,要在行宫从六月初一直待到八月。
不过名额有限,不得宠的妃子去不了。
五月底,所有人出发了,到行宫后安顿好,顿时跟解放一样,撒着欢的转悠。
韩舒宜还是第一次来行宫,果然有趣。行宫里多湖泊多小船,还种了稻谷,果树,葡萄等等,满目琳琅,风送清香。
韩舒宜盯着葡萄架子,盘算着八月初能熟吗?若是能熟,自己做个葡萄果酒也是不错的。
她盯的入神,突然听到噗嗤笑声,正要回头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发现竟是皇帝。
“爱妃真是个馋猫!这就打算摘葡萄了吗?还没挂果呢。”
韩舒宜羞恼的回头,果不其然,敢这么嚣张的,只有皇帝。
“嫔妾没有嘴馋,只是再想,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葡萄美酒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才能让诗人念念不忘。”
皇帝饶有兴致的说,“朕也好奇,爱妃会做?”
“不会可以学嘛!”韩舒宜眼珠一转,立刻答。
皇帝笑了笑,“那朕就期待爱妃的妙手了。”
他含着笑意走了,韩舒宜有些懊恼,嘴快嘴快,失误!
想做称职宠妃,就要记住皇帝的爱好,甚至随口说的一句话,这样他提起时,才能装作不经意的展现出来。
韩舒宜就记住了,回去之后,立刻翻找书籍,准备研究怎么酿造果酒。
记下之后,便准备动手先试试。
这个季节有的果子,就是青梅了。正巧,行宫里有两棵青梅树,因为果子太酸没人摘,可以拿来酿酒。
韩舒宜邀请惠嫔一起摘,她欣然前往,两人一边摘青梅,一边聊起这次来行宫的妃子。
皇后党的,苗贵妃党的,还有她们两这种自己玩自己的。
韩舒宜数着数着,突然发现,抛开那些随风倒的小妃嫔障目,她们俨然成了第三派。
不,不是!她和惠嫔加起来,其实是皇帝派!
皇后身后的肃武将军府,统领西北军已久,掌握了大锦四分之一的军权。而苗贵妃的苗家,累世公卿,门生无数,朝廷重臣。
都有深厚的背景。
而惠嫔的爷爷,科举入仕,做到知府,但她的父亲,如今已是礼部尚书,距离入阁称辅,只差一步。她的长兄自请去岭南瘴气地治理水患,岭南辛苦也熬了下来,把治下管的井井有条,繁荣昌盛。此等人才,再熬上几年资历,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而自家呢属于没落勋贵,朝中无人,世袭的爵位到了大哥那一代,就要降等,想往上走只能依靠皇帝提拔宠信,也说不上什么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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