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拿着清单,轻轻一笑,不过是些许小巧,就试探出皇帝的真实心意了。
他的确不想夏家的女儿再入宫。
翠嬷嬷有些惋惜,“多好的机会啊!”
“这就不是什么机会。皇帝不喜欢某个女人,我难道还能硬塞上龙床吗?硬塞之后,还要管他们房中之事?牛不喝水强按头,那只能呛着。”夏太后叹息,“再者,如芝这孩子,在宫中这么多美人之间,的确不太出色。”
又没有感情,又没有美貌,进宫争宠,只是蹉跎光阴,让如芝日子难过罢了。
“那娘娘打算”
≈ot;我不过五十许人,难道等不得了?夏家才刚刚起势,底蕴不深,好好教养下一辈,男孩女孩都要读书识字,认真教养,十年过去,就是崭新天地了!”
太后说的胸有成竹,信誓旦旦。
翠嬷嬷被太后一点拨,立刻醒悟,到时候,哪儿还需要联姻这么粗浅的招数?
该是别人求着上门,让夏家的姑娘下嫁了!
太后能在后宫里笑到最后,果然是有谋略的。
湖边惊变后,丽昭仪一直觉得肚子隐隐不舒服,泛着一股阴沉沉的疼痛。
她扎了针,用了安胎药,也还没缓过来,只能继续服药。
绵绵密密的疼痛让人夜不能寐,丽昭仪也提不起好脾气来,眼看负责给她诊脉的肖太医一直未到,她索性换个太医试试。
新来的太医姓辛,摸过丽昭仪的脉象就开始沉吟不语,不答话。
丽昭仪的心往下一沉。
赶走了宫人,丽昭仪把银子往前一摆,沉声道:“本宫只想听实话,别管多难接受,只要实话,一句实话,换一百两。”
辛太医被白花花的银子晃花了眼,踌躇许久终于道,“丽娘娘,您这个孩子,很危险。”
真得到实话了,丽昭仪反而狠狠一惊,头晕目眩,护甲掐着掌心,才让自己没晕过去。
“从头开始说。”
“您之前的身体不太好,一直都有血虚之症,本来调养几年再怀孕,是影响不大的。但您的孩子来的突然,就耽误了调养。胎儿的营养都来自母体,母体孱弱,又加重了胎儿的孱弱。胎儿养的不好,反过来又影响母体。所以之前的太医,都让您拼命进补,以图安然过关。”
“只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今胎儿才四月,已经开始抢夺您本身的血气了。就好像一个池子,进水口小,出水口大,早晚有一天,池子会干涸。到时候,就怕娘娘都有危险。”
≈ot;还会影响到母体吗?”丽昭仪颤声。
辛太医的沉默,让丽昭仪知道了答案。
丽昭仪心头一凉后,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愤怒,席卷而来。
她为何会血虚?受了苗贵妃的举荐,苗贵妃送来的避子药,也只能含泪饮下。
也就是大半年前,她得到允许才停药的。
如果不是,不是避子药,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辛太医忐忑不安的,等着丽昭仪回复。他有点后悔了,自己舌头生这么长做什么?别的同僚都没开口,自己逞什么能呢?
“罢了,这事本宫知道了,辛太医,麻烦你继续开补身药,本宫和孩子,都托付给你了。”
丽昭仪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
辛太医如蒙大赦,赶紧退下了。
他一走,可心和顺意才进屋,关切的望着主子,关心她的身体。
“也没什么大事,还是老一套,说本宫体虚,需要进补。”丽昭仪叹息,“以后熬药的事,就交给你们俩做,不能让旁人近身,明白吗?”
顺意点头,然后赶紧出屋做事去了。
可心却觉得,主子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让她瘆得慌,让她疑心自己通风报信,泄露主子行踪的事,是不是让丽昭仪知道了。
她一心慌,就举止失措,丽昭仪笑了笑,“慌什么,去煎药,本宫可要好好养这个孩子。”
她可要好好想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做。
“幸好没留疤。”
皇帝揽着韩舒宜的胳膊,仔细打量之前被热茶烫伤留下的水泡。
韩舒宜任由他握着,嘴上感叹,“那天真是把我吓坏了,现在想想还后怕的紧。”
“的确吓人的紧,现在康容华和福容华还疑神疑鬼的,吃任何东西,都要验三遍毒。”
韩舒宜默,哈哈,自己好像要验五遍呢,这就不用跟皇帝说了。
看着人在面前中毒,担惊受怕太正常了。
她撒娇,冲皇帝再要几个宫人,好清理整个住所,皇帝大方,同意了她的请求。
韩舒宜蘸了些薄荷油,轻轻揉捏皇帝的太阳穴,替他舒缓神经,缓解燥热。
清淡香气萦绕着皇帝鼻端,他慢慢道:“下毒之人已经伏法,但朕实在不懂,何人如此丧心病狂。”
韩舒宜也想不通,逻辑不通啊!若说给后宫妃子下毒,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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