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自的妈妈。
每次看到那张和郁燃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凌谦总是会对萧亦清多出几分耐心。
“大哥在,”凌谦拍拍萧亦清的脑袋,“不用紧张,今晚大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萧亦清欲言又止。
他不明白,为什么凌谦会突然为他筹办这场晚宴,他不觉得这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妈妈失踪还没有找到,凌羲又突然被关了禁闭。
一问起来就是这不是需要他操心的事情,萧亦清茫然地试了一套又一套礼服,心里和他这双眼睛一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劲。
就连这场以他为主角的宴会,也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他这个主角的想法。
萧亦清也不知道为什么凌羲会突然被禁足。
他只知道那天郁燃来了之后,凌羲再也不允许踏出房门。
一开始萧亦清还能听到隔壁凌羲发怒的动静,送进去的餐食会悉数被凌羲扬掷在地:“滚!”
他在屋里咆哮,将房间里可以砸的东西都砸了,声嘶力竭地骂凌谦废物东西。
“你想往上爬,苦心经营这么久,还不是连当人家身边的一条狗都不配!”
“也就只能在家里耀武扬威的废物!除了软禁我来彰显你那点可怜的权利,你还能做什么!”
“凌谦!你踏马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要是不杀我,我迟早要弄死你!”
后来他骂累了,屋里没了一点声音。
萧亦清就算想过去敲敲门,也会第一时间被出现的管家制止,推回房间。
他现在专门过来找凌谦,是希望,至少看起来这么重要的日子,可以让凌羲一同出席。
但显然凌谦没有这个打算。
他推着萧亦清下楼:“小羲最近情绪不稳定,还是让他多在家里休息。”
萧亦清知道他再说什么都没用,悻悻闭上嘴。
凌谦让人去给他换衣服,看了眼旁边安静的房门。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要不干脆把凌羲也送进疗养院算了。
就拿疯癫这方面来说,他倒不愧是温茹雅的亲生儿子。
屋内,萧亦清木偶一样任由佣人摆弄,换上层层叠叠的礼服。
今天降水量减少,雨势缓和了许多。
天气预报也显示这场雨将在今晚迎来尾声,之后逐渐放晴,就如同今晚之后凌氏的发展一样。
凌谦在淅沥的雨声中,听出来几分欢快。
同样的雨声,听在不同的人心里,只剩下焦灼和愤恨!
刀刃和磨刀石摩擦发出尖锐又危险的声音。
陈宏背对着云瑞华站在厨房,身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一些,露出皮肤上纵横的伤疤。
“凌家那边没有打生活费过来,你又不出去工作,现在那个疯女人还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你到底想干什么!真要让你儿子去喝西北风吗!”
云瑞华恨铁不成钢,对着陈宏的背影喋喋不休:“我就说如果真的是那么重要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交给你,我看你就是想发财想疯了,被那晚的人骗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踏踏实实过日子,而不是想着走什么歪门邪道,还是赶紧把那个疯女人从家里赶出——你干什么!”
陈宏手握菜刀,刀刃泛着寒光:“闭嘴!我需要你教我做事?说了这么多,我当初差点被凌谦弄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云瑞华惊恐地退到墙边。
“你再废话,我第一个先砍你!”
云瑞华满脸惧色,陈宏对她歪了歪刀尖,指使她把屋里的温茹雅弄出来。
温茹雅就是个疯子,云瑞华对上她只有吃亏的份,她不想去,但面前寒光毕现的刀刃又让她胆寒。
她喉头滚动,抖着声音问陈宏:“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宏双眼发直,人已经魔愣了:“既然他不让我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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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还合适吗?”
套房里,郁燃换上了凌谦替他准备的礼服,白色。
郁燃天生的色素淡,瞳色浅皮肤白,穿着白色的西装礼服,站在宴会厅璀璨的灯光下,像个透明的小王子似的。乖乖巧巧人畜无害,从小到大出席什么重要场合,凌谦都以此模板打扮他。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郁燃没有什么波澜。
倒是凌谦对他的眼光很满意。
“这段时间你好像长高了些,之前让你来量尺寸你也没时间。”他拿过一旁的领结要替郁燃戴上,“我按照你之前的礼服放了点量,穿着倒是刚好。”
不管是肩膀还是腰线,都掐得刚刚好。
这种对郁燃了若指掌的掌握感,让凌谦心情不错。
当然,今天一整天凌谦心情都挺好的。
宾客接连而至,他没有在更衣室里多逗留,很快便出去迎接客人去了。
说是为萧亦清和郁燃办的宴会,但其实这是凌谦的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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