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卿扑过来将他抱住,贴在他耳边道:“我想要你。”
气息扑在耳边让他有些难心动,但仍执拗地摇了摇头。
“真的,帮帮我。”这一次元念卿的语气里没有半分玩笑,“我脑子里的事情太多,根本睡不着。元震给的时间已经不多,之后应该没有机会好好休息,今晚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必须沉沉地睡一觉。”
话说到这个地步,他再也没理由拒绝。谁能料到元念卿第一次郑重其事向自己求助,竟是为了这种事。
可转念一想,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做到。抬手将人环抱住,只是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不该觉得庆幸。
元念卿知道自己说服了他,偏头亲在他脸上。他也回亲过去,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最后嘴对嘴亲到一起。
这一觉元念卿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时精神振奋不少,但行动明显比前一天迟缓。这是气血虚亏未能恢复过来的表现,短短一夜根本不够,就算在山上的时候,彻底缓过来也要两三天。
出门前白露一个劲儿地往元念卿袖子里塞药瓶,有日常吃的、有淤伤涂的,还有其他外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元念卿也不阻拦,任由他塞到满意为止,之后拎着沉甸甸的袖子上车离开别苑。
随着马车离开视线,他整个人也变得萎靡起来。元念卿回来的时间太短了,他还有好多话没问,也不知道对方要用什么办法令元氏宗族的人心回意转。
存彦见他守在门口对着元念卿离去的方向出神,从旁劝道:“先回屋吧,万一受寒念卿又该念你了。”
他点点头,转身却发现存彦没有一起回去的意思。
存彦看向家仆居住的院子:“我得去看看师父,也不知念卿问了什么,他出来之后就不言不语,我不放心。”
他指指自己,想过去帮忙。
“你还是别去了,他的心结肯定关乎宫里的旧事,你了解不多,跟他也不熟,他肯定要提防你。我先单独劝劝他,要是需要人手再找你。”
他也觉得有道理,目送存彦过去,独自回了内院。
不出所料,元念卿晚上没有回来,存彦也托小侍女给他带话,说这几天要陪曹子廉,就不过来吃饭。
内院又变得冷冷清清,他一个人对着桌上的饭菜吃不下去,索性将小侍女们和春玲找来,听姑娘们在饭桌上闲聊排遣烦闷。
就这样一晃过了四天,元震给的十天之期越来越近,元念卿一直没有消息。存彦倒是时不时回来,和白露聊聊曹子廉的状况。
到第五天晚上,听剑忽然敲门来找。
白露正和存彦说话,听见声音赶紧开门。
听剑进来关上房门:“主人要你换上医官的衣服,随我过去找他。”
他赶紧拿了衣服去屏风后换。
存彦趁这个机会问道:“念卿那边情况怎么样?”
听剑的回答十分简短:“需要人。”
存彦一听立刻道:“既然如此,我也跟你们去!”
听剑有些犹豫,但还点下头。
白露换好衣服出来,听剑又问:“腰牌和针匣都带了吗?”
他连连点头,掏出来给对方看。元念卿特意让换医官的衣服,他就想到会用到这些,于是特意都带好才出来。
听剑确认过才道:“我们翻墙走。”
说完听剑带着二人翻出内院,顺着元崇帮忙清出的道路,避开值夜的家仆出了别苑,上了藏在老地方的马车。
马车直奔皇城方向,但不是去元念卿每次带他进宫的那个小门,而是去了更远的地方。
存彦掀开车帘辨认了一下:“看方向是去皇城的宗祠。”
他从未去过宗祠,不知道这地方在哪。
“宗祠在皇城最北的静龙山山顶,周围密林包围,平时很少有人过去,只有皇亲国戚去世和年节祭祖人才会多,算是皇城之内最清净的地方。”
没想到存彦了解得如此细致,他好奇地指指对方。
存彦点头:“没错,我作为替子的时候去过几次。不过整个过程实在枯燥无聊,半夜起来就要焚香沐浴,然后走石阶上到山顶。虽然山不算高,但途中要在八个石台停下听道士诵经,还没到山顶就又困又乏。”
这么一听比之前在祈天台的法事还要复杂。
“后来我干脆练就了站着睡觉的本领,只要道士一开口我就能睡着。不过这本领会了没办法忘,后来去三官殿每次早课我都要因为打盹挨骂。”
他听到这里笑出来,能把站着睡觉练就到炉火纯青,师父也是个奇人。
说话间马车停下,听剑将他们带到城墙附近,找到守门的禁军亮出自己的腰牌。
禁军见到腰牌没有多问,直接将他们放了进去。不过进去之后他们没有找路上山,而是在林间穿行至几间僻静的小屋。
元念卿正在其中一间屋里坐着,见到他们进来赶紧询问:“一路还顺利吗?”
听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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