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无情的话,饶是严萝再怎么装她也无法装作不在意,一颗眼泪滚落,她哑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赶我走吗?”
“没有。”苏照月说:“婉儿,我只是替你觉得不值,你跟她们走会过得更好的,你真的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听这话,严萝第一次对苏照月发了火,她眼泪控制不住地一颗颗滑落,像是在发泄这么多年的憋屈似的,她委屈道:“照月,我心里怎么想的难道你不清楚吗?你到底懂不懂我想要什么?我希望你振作起来!我希望你像个男人一样担起你该负的责任!我从来不觉得你是废人!你为什么要妄自菲薄!”
苏照月心里却越发觉得压抑,毕竟是自己很爱的人,严萝哭得这么伤心,他心里也不忍,可是,烦躁的情绪却侵占了他的全身,禁不住拧了拧眉,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有安慰严萝,反而抬腿离开了屋子。
“我出去喝酒,你别等我。”
望着苏照月匆匆离开的背影,眼泪逐渐模糊了双眼,严萝开始更加怀疑自己的选择了,她不知道,这样的苏照月,真的还能像原剧情一样重新振作起来吗?
还是说,那个人只能是许幸?
她不过是想和自己心爱的人有一个相亲相爱的家庭,怎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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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洛的马车一路来到了许府,许家二老早就在门口准备着迎接了,甚至夸张地在门口的石狮子上寄上了两条代表喜庆的红丝带。
看言洛从马车上下来,二老直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噔噔噔小跑着过来扶她。见状,言洛赶紧摆了摆手,道:“爹娘,我自己可以。”
“那行。”二老也不强求,笑道:“那你小心点。”说完,他们又往马车里探了探头,问道:“盈盈呢?”
听到声音,苏盈盈从马车里露出头来,她和许家二老其实算不得熟悉,上一次过来都是几年之前了,所以有些羞涩,“外祖父,外祖母。”
“哎哎哎!”许久没见,许老爷见苏盈盈已经长得这么清秀可爱,忍不住高兴地连哎三声,激动道:“盈盈有什么喜欢吃的没,告诉外祖父,外祖父让人给你去准备!”
没想到许家二老会这么热情,被许老爷的情绪传染,苏盈盈也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她忍不住撒娇道:“外祖父,我想吃点心,我从小就爱吃各种各样的点心。”
“好啊好啊!”一旁的许老夫人也激动,她赶紧道:“外祖母这就让人给你去买!”
下了马车,言洛吩咐一旁的下人把车里的东西都搬下来,随后,一家人欢天喜地地进了府。
许家二老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言洛的冷淡,所以全程把关注点都放在苏盈盈身上,许老夫人更是一路紧握着苏盈盈的手掌,边拍边不停地问着各种问题。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苏盈盈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全方位的宠爱,许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人热闹了许多的原因,许家二老每天变着法的给苏盈盈带来各种新鲜玩意,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她每天应接不暇,差点就要被这种悠闲的日子给彻底腐蚀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这么尽心尽力地捧在手心上竟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不过,好在苏盈盈自始至终没有忘记母亲给她说过的话,她还记得,她要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所以,过了一段被许家二老极尽宠爱的日子以后,苏盈盈就进了学堂,她准备多学些知识,让自己思维更宽阔一些,她想,或许有一天,她也可以像母亲一样,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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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五年眨眼即过。
自从言洛和苏照月和离回了许府之后,许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了,不但二老的布庄生意越做越大,言洛成衣店的名气也逐渐传扬出了槐阳城,引领着全国的风潮,就连京城的一些达官贵人们也争相模仿。
至于苏盈盈,这五年的时间,俨然成了学堂里的一个小霸王,她不但和言洛学习了很多打架的技巧,甚至用这些技巧保护身边的女同学,让整个学堂没有一个人敢小看她。
平和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持续着。
这天,许府的门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俭朴,神情很是憔悴的妇女。
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陪着苏家举家搬往乡下的严萝。
大家族长媳20 找上门
站在许府的大门前, 严萝望着高高的府门,一时间有些犹豫。
她不自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变得有一丝怯懦, 她突然有点害怕见到言洛,她几乎可以预见,如果言洛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肯定会毫不客气地嘲笑她。
但是, 她还有别的办法吗?
她没有了, 在这个世界, 她唯一能想起来可以帮助她的人只有言洛了。
否则,她绝对不会千里迢迢赶来槐阳,把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展示给言洛, 她不想让言洛看到她的落魄, 或者说,她并不愿意向言洛承认,她当初的选择,或许真的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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